印尼 塔納托拉雅族人的死亡文化
『葬禮』、『趕屍』、『Ma’Nene』
『塔納托拉雅族人的葬禮文化』
在印尼蘇威西島(Sulawesi)南邊的塔納托拉雅族(Tana Toraja),這裡的人口約有65萬人,他們的宗教融合了基督教跟萬物崇拜的思想。托拉雅人認為葬禮是生活中最重要的社交場合和文化交流,重要性甚至超越婚禮、新生兒誕生。繁複的儀式是這裡葬禮的特徵,因此這個瑩繞著死亡的文化情節,以儀式演繹生命的終點,成為托拉雅當地最顯著特殊的在地景觀。每年都有數以千計的訪客來到塔納托拉雅,見識死亡文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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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拉雅人以懸崖墳墓而聞名,直到現在他們仍然沿用著祖先遺傳下來的葬禮儀式。對托拉雅人來說,死亡即是重生,葬禮並不是傷心的事,而是一種慶典,來參加葬禮的人越多越好,大家臉上看不到悲傷,反而像是場有說有笑的親友聚餐,整個葬禮儀式可能需要花費數天到數週不等,甚至涉及整个村庄。
托拉雅人過世後會舉辦兩個葬禮,第一個葬禮在死後立即舉行,第二個葬禮則在籌備了足夠的資金後,再舉行聲勢浩大的葬禮慶典。托拉雅人在親人去世的當天,會用傳統草藥來預防屍體腐爛,因為這具屍體將存放家中,每晚由死者的親人陪伴入眠。如今已改用甲醛來做屍體防腐,也不再與死者同枕共眠,但把屍體長放家中的習俗,仍然存在。 |
把屍體長放家中,主要原因是籌錢辦一場隆重的葬禮,葬禮可能在肉體死亡後數年才舉行, 在此之前往生者仍算是家族成員,人們稱他們為病人(to makala),或是沉睡者(to mama), 這時期屍體仍被象徵性地供養照顧著,這種今生邁向來世的轉換期稱作『Puya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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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拉雅人視葬禮為與親友相聚的方式,他們會帶著水牛和豬隻、雞等物品來送喪,鄰里也會幫忙籌備葬禮。葬禮上會現場宰殺水牛和豬隻當作祭品,托拉雅人相信,水牛是護送靈魂上天堂的使者。
一隻水牛價格不菲,要價約2300美元,葬禮上通常平民只會用一隻水牛,而貴族們則會用到24隻水牛。獻祭水牛儀式是盛宴的高潮,據說奉獻的越多,死者就能越快到達天堂。在宰殺獻祭前,還會舉行鬥牛比賽娛樂觀眾,宰殺後的祭品會以死者名義分送給眾人享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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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加葬禮的人們,會使用竹製的容器飲用棕櫚酒,他們用歌唱、舞蹈(Ma'badong)來表達悲痛,葬禮第2天會跳勇士舞(Ma'randing)來讚揚亡者完成生命週期的勇氣。整個葬禮過程都經過精心策劃,完成所有儀式後,當地人相信,亡者的靈魂便可以轉世輪迴。
← Ma'badong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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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防止陪葬的祭品被盜,托拉雅人把死者葬在山洞或岩石峭壁上,他們稱這種墓穴為“不會冒煙的房子”,這些墓窟的洞口不大,但裏面的高、寬、深度約有2~3公尺,約可容納10到30多個"家人",空間不夠時,就會再另鑿新洞。在峭壁上的墓窟裡,會看到許多人像,隔著圍欄從墓窟裡望向遠方,這種人形木雕叫做『Tau Tau』,它們按照死者真人比例和容貌雕成,材質是波羅蜜樹的木頭,雕刻一個『Tau Tau』大約要3個月的時間,它們會穿上與死者生前類似的衣服,家屬們也會定期為木雕更換衣服,栩栩如生的人偶們守衛著陵墓,也守護著自己的家族。 |
托拉雅人認為,我們活在的世上是地獄,人死了之後,靈魂就會上天堂。當靈魂被釋放出來以後,死亡就有了重要的意義,這種生死之間的轉換關係,正好體現了托拉雅人獨特的為死而生的喪葬文化。
▲ Tau Tau立在墓穴前方俯瞰自己的家園,幾乎每個 Tau Tau 都伸著雙手,右手心向上代表接受親人獻禮,左手直擺象徵守護家人免於災害,四周的洞穴便是埋放死者的石窟。
Kambira樹葬(嬰兒的樹墳)
遠古時期的托拉雅人認為,夭折的嬰兒是前世未盡安葬好祖先的責任,所以今世就以早死來彌補。如果嬰兒在長牙之前去世, 當地人會在Tara或是Lambak樹的樹幹上挖一個洞, 將嬰兒屍體放入樹幹中,再將洞口以棕櫚纖維遮蓋,幾年後隨著樹的成長,這些洞將會癒合。
Tara和Lambak樹的樹幹會流出白色汁液,托拉雅人相信這象徵母乳,能讓孩子茁壯成長,嬰兒的靈魂會因此受到樹的保護。直至九十年代荷蘭人傳入基督教,當地嬰兒樹葬的風俗已漸漸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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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尼托拉雅族『趕屍』儀式
根據古老的托拉雅信仰,死後的靈魂一定要回到故鄉,才能投胎轉世,過去若有親人客死異鄉,其家屬也會到該地陪伴死者一路回到故鄉,引導死者回家見親友,從而走向來世。對托拉雅人(Toraja)而言,這是引領亡者邁向來世的神聖儀式。
印尼東部蘇拉威西島上,托拉雅族的「趕屍」儀式讓人驚嘆世界真是無奇不有,當地人認為這是一種黑魔術,亡者透過趕屍儀式自行走入棺木後,將轉世獲得新生。
趕屍儀式必須透過專業趕屍人來執行,但費用並不便宜,因此每每碰上親友過世,家人們必須花一段時間存錢,才能舉行葬禮。在等待下葬的過程中,當地人會把遺體放置在床上視為病人,整個過程是有禁忌的,在趕屍儀式前不能有任何人碰觸遺體,否則屍體將無法自行站立行走入棺木中。
印尼趕屍儀式的源起,相傳是數百年前塔納托拉雅(Tana Toraja)地區的西托拉雅和東托拉雅發生內戰,戰後留下的遺體都必須送回各自的故鄉安葬,但路程遙遠,屍體加上棺木重達數百公斤,運送成本太高,因此便透過趕屍儀式,來讓屍體自己走回家後才下葬。
過去托拉雅人們都害怕遠行,擔心客死他鄉無法下葬。現今隨著交通的便利,這種運屍方法已經見不到了。由於托拉雅人(Toraja)把死亡視為新生,故舉行葬禮也毫不馬虎,也少見悲傷和難過;就算不見趕屍人將遺體從遠方帶回來,卻仍然可以見到盛大的葬禮儀式。 |
▲托拉雅人的傳統房屋Tongkonan,屋前擺放著的牛角,這些都是從葬禮中所取得的,牛角的數量代表著家族的權威與力量。 |
緬懷親人的掃墓儀式『Ma’Nene』
世界各地對死去的親人有各種不同的緬懷方式,印尼 托拉雅人(Toraja)世代流傳著一種古老的掃墓習俗,稱之為『Ma’Nene』,此習俗在每年八月左右舉辦,主要目的是緬懷已故的親人,所以一連幾天民眾會將祖先挖掘出來,一起合照、用餐、慶祝,以表示祖先的精神與他們同在。
當地人會將棺材從墳墓中挖掘出來,將祖先遺體從棺木中抬出,細心的為他們掃去身上的灰塵,再換上華麗的服裝,還會修補破損棺材,在重新埋葬之前會豎起屍體,在親人的幫助下列隊在村子裡遊行一圈,以此來緬懷他們已故的祖先。這項掃墓儀式,主要源於當地人相信,祖先肉體雖已逝去,但靈魂和精神卻是永遠常存的,因此得定時清潔、裝扮,希望祖先能庇護家族平安,農作收成順利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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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圖片、資料來源:維基百科、百度百科、ETtoday、TED.COM、台大ICLP電子報、云樂網、東周網、Blogger) 2014-09-28